第(1/3)页 韩王客离开神屋山后,并未直接回了海中居处,而是去他处采药,半月之后,才施施然回转洞府。 他才一脚踏入正堂,却见一名青衣修士坐在那处,似是在等候于他,此刻见他进来,笑吟吟站起身,拱了拱手,道:“韩道友,在下等了你数日,还以为你不再回来了。” 这时一名柔美侍女迎上来,神情有些惶恐,道:“老爷,你可回来了,罗道友带了不少……” 韩王客仿佛早有预料,摆摆手,笑言道:“无事,你先下去吧。” 那柔美女子见他面上毫无紧张之色,顿时安心了几分,万福一礼,退到了厅外。 韩王客自去主位之上坐了,淡淡道:“罗道友贵人事忙,此次上门,必有要事,还请明言。” 青衣修士看着他,过了一会儿,忽然一笑,道:“听闻邵中襄与那张道人斗法,罗道友还未交手,便先自认输,却不知何故?”他虽是笑容和善,可言语中却隐隐含有一股质问之意。 韩王客容色不变,道:“此也正是我需问道友的。” 青衣修士哦了一声,似很是诚恳地言道:“道友说来听听,若确然是罗某不是,定要向道友赔礼。” 韩王客稍稍侧了侧身,目视过来,道:“贫道虽为贵部供奉,可事先也言,不得与溟沧派弟子为难,贵部族长也是应允的。” 青衣修士略显诧异,道:“此处乃是东胜洲,何来什么……”他语声一顿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神色一凝,道:“你是说那张道人是溟沧弟子?可能确定?” 韩王客悠悠言道:“涵渊门乃是沈柏霜师兄所立,算得上是我溟沧别府,那张道人自称是周崇举门下,难道不是我溟沧弟子么?” 青衣修士一听之下,忽然神色大变,霍然站起,吼道:“张衍!你说得那人可是张衍?” 韩王客未想如此大的反应,皱了皱眉,道:“他并未告知名讳,贫道也不曾问起。” 青衣修士此时也冷静下来,咬牙切齿道:“既是周崇举门下,那定是他了!” 韩王客莫名其妙,道:“那又如何? 青衣修士叹了一声,又坐了下来,涩声道:“道友你是不知晓,昔年手持北冥都天剑,大破四象斩神阵,致我蟒部不得不避走海上之人,便是他了。” 这回轮到韩王客面上现出骇异之色,失声道:“道友是说便是他伤了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言,猛然收住,不敢再说下去。 青衣修士摇头道:“不止如此,二十余年前十六派斗剑,此人力克诸派弟子,斩杀十余名魔宗长老,便连已修至元婴三重境的冥泉宗风海洋,也其被斩落剑下,若论斗法之能,实为十六派此辈第一人。” 韩王客目瞪口呆,自被逐出山门后,他久在东海隐居,又不与同道来往,消息闭塞,并不知晓这些事,初始见到张衍,只以为是门中一位后起之秀,未想到竟是如此惊才绝艳,震惊之余,却又隐隐有一丝莫名骄傲。 青衣修士此刻想到了许多,顿时有些坐立不安,又一次起身,在厅中来回走动。 张衍本人虽只元婴修士,可身份却不简单,乃是溟沧门中十大弟子之一,十六派斗剑第一人,其突然出现在东胜洲,到底是为了何事,莫非是针对蟒部么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