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老爷将我们娘俩都打死吧!这样就不会碍那个庶子的眼了!” “这样你还护着他,惯子如杀子,明日他若是他弑君杀父,难不成你还能护得住他?!” 王夫人仰着头,目露哀求之色,哭着说道。 “老爷,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,他年纪还小,我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了,你若是将他打死了,我也不活了!” “而且,老太太最是疼爱宝玉,年纪大了,身体也不大好,如果知道了此事,一时不自在,岂不是不孝!” “你休提此话,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,我已大不孝,教训他一番,你又护持,不如趁今日打死他,以绝将来之患!” 贾政根本不吃这一套,眼睛都红了,铁了心的要打死贾宝玉这个孽障,手中的板子再次高高举起,对着众小厮喝道。 “还不赶紧将太太拉开!” 小厮们看着暴怒之中的贾政,不敢违抗,合力将王夫人拉到一旁,高高的板子再次落下,血水飞溅,贾宝玉身体再次颤抖挣扎了起来。 “啪!啪!啪!.....” 贾政疯狂的打着贾宝玉,一开始贾宝玉还反痛苦挣扎,渐渐就动作小了下来,最后竟是不动弹了。 王夫人见到这一幕,心中骇极,奋力挣脱开了小厮们的束缚,一把抓住了板子,跪倒在地,哭喊着。 “老爷你也狠心绝情了,宝玉都没有动静了!” “若是珠儿还活着,今日我绝对不拦你,可是珠儿早早就去了,我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,看在珠儿的面子上,老爷你就饶了他吧。” 说罢,王夫人趴在贾宝玉身上大哭起来,死活都不起来。 贾政听了此话,不觉长叹一声,坐在椅子上,泪如雨下。 王夫人抱着贾宝玉,只见他面白气弱,底下穿的一条绿纱小衣皆是血渍,禁不住解下汗巾看去,由臂至胫,或青或紫,或整或破,竟无一点好处,不觉失声大哭起来。 “苦命的儿啊!” 荣国府此时都听到这里动静,李纨,王熙凤,迎春,探春,惜春都凑了过来,看着这骇人的景象,不禁大吃一惊。 王夫人哭着哭着,又想起了早逝的贾珠,念起了他的名字,哭喊道。 “若有你活着,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!” 听到这话,其他人都还好,只有李纨悲从心来,也禁不住放声哭了。 贾政听了,也是唉声叹气,那泪珠更似滚瓜一般滚了下来,整个荣禧堂一片凄惨。 就在此时,忽见一个丫鬟走了进来,禀报道。 “老太太来了!” 话音未落,只听窗外颤巍巍的声音响起,充满了怒气。 “先打死我,再打死他,岂不干净了!” 贾政见贾母来了,又急又痛,连忙迎接出来。 只见贾母扶着鸳鸯,脚步匆忙,气喘吁吁,向着荣禧堂走来。 贾政连忙上前,躬着身子,搀扶起了贾母,担心的说道。 “深秋气寒,母亲为何生气,还亲自来这里,有什么事情,只要让奴才叫了儿子进去吩咐就是了。” 贾母听到此话,止住了脚步,先喘息一会,平复了一下气息,这才厉声说道。 “你原来是和我说话!我倒有话吩咐,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,却叫我和谁说去!” 贾政听到这等严厉的训斥之语,吓得连忙跪下,眼眸含泪,沉声说道。 “为儿子教训儿子,为的也是光宗耀祖。母亲这话,我做儿子的,如何承受得起?” 贾母闻言,对着贾政狠狠啐了一口,怒道。 “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,你就承受不起,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,难道宝玉他就承受得起了?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,当初你父亲是怎么教训你的!” 说着,贾母浑浊的老眼中也不觉滚下泪来,十分伤心。 贾政面对贾母,无计可施,只能赔罪道。 “母亲也不必伤感,都是做儿子的一时激愤,今日以后我再也不打他了。” 贾母冷笑一声,知道贾政说的也是气话,说道。 “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赌气,你的儿子,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!” “我看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,不如我们早离了你,大家干净!” 说着,贾母就让人去看轿马,威胁道。 “我和你太太,宝玉立刻回金陵去,不碍你的眼!” 贾母又看向了痛哭的王夫人,指桑骂槐的劝道。 “你也不必哭了。如今宝玉年纪小,你疼他,他将来长大了,为官作宰的,也未必想着你是他母亲了。你如今要是不疼他,将来可能还可以少生一口气呢。” 贾政听到这话,连忙哭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