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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楠剛剛才醒過來，身體還很虛弱，不過看見于娜相比以前憔悴的臉，他不免更加心疼，右手輕抬，手指在于娜臉上劃了幾下，更像是摩挲。

    于娜這段時間都睡得很輕，是能明顯感覺到有人在碰她的，她迷迷糊糊醒過來抬頭，剛好對上了林楠的眼睛。

    林楠看見于娜醒來，嘴角輕輕扯起，試探著露出一點笑。

    于娜愣了一下，明顯是不敢相信的眼神，還特別像為了證明什么似的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，當她的視線逐漸清晰，確定眼前這一切都不再是夢之后，不由露出了驚喜的笑容，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。

    “林楠……林楠，真的是你，你終于醒了，太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于娜心情是又激動又欣喜，她終于等到了林楠醒來的這一天，只是更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摻雜在一起，她連眼睛都紅了，淚光在眼中閃爍，死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。

    “醒了。”林楠輕輕點了點頭，他想伸出手去幫于娜擦擦眼淚，但是現在渾身乏力，手也抬不了那么高。

    沒辦法，他只好和緩下語氣對于娜說道：“娜娜，抱歉，我……我讓你擔心了，現在我沒事了，你別哭了，這段時間我看你都比以前瘦了很多了。”

    于娜連忙用手背擦了擦眼淚，林楠見狀忍不住笑起來，但是現在他的臉色還是蒼白的。這么長時間，他雖然一直昏迷不醒，但是和植物人還是有區別的。他有的時候能聽見外面人說的話，只不過精神上醒不過來罷了。

    就譬如，他聽見過于娜說要嫁給他這件事。

    林楠也確實這樣開口問了，他看向于娜，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，摸索著去扣住女人的手背，慢慢問道：“娜娜……我在昏迷的時候，其實聽見你說話了，我聽見你說，如果我醒過來你就嫁給我，是真的嗎？”

    于娜愣了一下，她沒有想到林楠會聽見這句話，雖然沒打算反悔，但兩人之間經歷了這么多事情，要她一下就承認她也實在是做不到。

    于娜停了停，心中也很是糾結，輕輕把臉別過去，又用手背擦了一下臉上莫須有的淚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只是隨口說說的，誰說，誰說就非要嫁給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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