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汪大福一甩手中拂尘,“陛下,太后给泰安的口谕,只是让他沿着皇宫西北处多多留心,细细搜索,并未让其叨扰长信宫。” 所以,此事也与太后无关了。 沈窈一颗心倏忽下沉,原来陆陵川请她来,就是为了当着她的面,把对他有用的人,和他亲近的人都摘得干干净净。 既然这样,那还有必要审问吗? “你夜闯长信宫,背后可有人指使?” 听着陆陵川沉沉的发问,沈窈坐在下首,紧紧抿着红唇,再不说一句话。 她只是低下头双手无聊的把玩着腰间佩玉上的络子。 陆陵川瞄沈窈一眼,就知道她已经失了耐心,对今日的审理存在不屑与不信。 “啪!” 他恼火的一拍桌子,“泰安,回答朕!” 帝王威压,让凤藻宫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杀气。 “陛下,无人指使奴才呀。奴才是为了尽忠,才去搜索长信宫的呀!” “把泰安拖下去用刑!直到他招供为止!” 陆陵川阴沉着脸,嘴角抽搐了一下,将手中端着的茶碗重重顿在桌上。 两个高大的太监一左一右把泰安拖了出去。 很快,凤藻宫外响起了尖利的惨叫和板子落在肉上沉闷的声音。 “哎哟!痛煞咱家了呀!” “哎哟!陛下饶命呀!” 沈窈放下手中的佩玉和络子,抬眸望向殿外,神思惘惘。 若昨日不是她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泰安对峙,那今日就会换做她百口莫辩,最后被冤屈至死了吧。 “陛下,末将搜查泰安的寝房,除了抄检出大量的金银宝器外,还找到一个匣子。” 金吾将军夏怀悲单膝下跪,怀中抱着一个小巧的鎏金红木匣子。 “咦!”汪大福接过来,发出鄙夷的一声叹,然后胖手从里面抖落出一件绣了缠枝蔷薇的朱色小衣。 这件女子小衣绣工精美,配色讲究,蔷薇栩栩,一看就不是出自普通绣娘之手。 宫妃们一个个脸颊绯红,露出讶异的神情,然后就三两个凑在一起,窃窃私语。 沈窈一看,牙齿咬得“咯咯”作响,一口恶气涌上胸口,气得差点昏厥过去。 那件小衣,是春浓为她做的。 “这?” 白婉珠嫌弃的用帕子掩住半边脸,“这宫中怕得彻底查验一番了,竟然还有人和阉奴勾搭上了。” 又转眼望向沈窈,“贵妃姐姐说呢?是不是该好好儿查验一下。” 沈窈抚着胸口浅浅笑了,“这件小衣瞧着眼熟,请大福公公去请我随身的侍女来辨一辨。” “姐姐的意思是,这件女子的贴身衣物乃你身边宫人的穿用?” 第(2/3)页